编程猫联合创始人李天驰：非刚需的市场蕴含孕育巨头的机会
2018.11.14
芥末堆 东瓜 11月14日 报道
今日，在芥末堆主办的“碰撞·演变”GET2018教育科技大会上，编程猫联合创始人李天驰发表了题为《少儿编程教育“三部曲”：工具、培训和平台》的演讲，在演讲中，李天驰梳理了编程教育的前世今生，也表明了不该去区分刚需与非刚需的态度，从行业、资本、趋势三个角度剖析了少儿编程这几年来的发展和未来趋势。
以下是李天驰的演讲实录精选：
从整个行业角度来说，少儿编程的开始应该说是从1967年LOGO语言的诞生开始，最早少儿编程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让孩子去写一些简单的代码，画出一些鱼、图案。这样一个状态其实整整持续了接近30年的一个时间。直到2007年LOGO语言作者的一位学生做出了另外一个图像化编程的工具，才带来一个新的阶段。
从行业角度来说，为什么整个少儿编程教育到今天，从资本到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推动？一个非常重要的假设就是人工智能是新一代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一个重要驱动力量，这句话是总书记在前几天一个大会上说的。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关键变量的存在，使得社会对未来人才的需求发生变化，我们整个的这个行业才得以存在。整个行业在去年、今年实际上有非常多的一些变化。我们看到的是，从我们亲身的经历来看，我们挑了两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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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和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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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价和高价。
线上和线下，实际上我们看到的这里面是一个效率和效果的碰撞，因为线上更多代表扩张的效率，线下代表更良好的效果，这里边其实无所谓优劣和高低。但是，我们看见正是因为不同的形式同时存在于一个时间点，所以有各种各样的模式在百家争鸣。这里面我们无所谓说好和坏，但是因为发生了这些碰撞，我们发生了很多交融。本来线上的效果不如线下，但正因为有了彼此之间的一个存在和竞争，线上也正在向线下看齐，而线下的本来它的扩张效率还没有线上那么快，但正是因为有线上的存在，才争取让自己的效率高一点，更高一点。
另外一个主题叫做“演变”。给大家举个例子，我这里写了一个词叫“低端创新”，这不是一个贬义词。各位可以看到，我们所有科技创新，很多的一些日用品，很多的一些科技产品，它的创新并不是来自于最尖端的那个科技。其实从过去科技发展的趋势看到，从最早的大型机开始普及，到后边的微机它的性能在下降，但是使用人群在扩大，这就是我们说的一个低端的创新，它在往低处走，逐渐又慢慢把性能爬上来。
编程教育为什么举这样一个例子呢？我们最早做编程教育的时候，我以编程猫为例，我们是最早的时候做了一个免费课，后来做九块九的课，后来把客单价逐步提高，其实还有很多同行也是这样去做。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是说挑战它的一个教学效果和它的一个项目，奥数和英语这样培训的效率。因为从原理上来说，我们很难有这样一个供给和人才。后边我们通过大量的去接触受众，然后把我们的人才培养的标准等等的建立，能够让我们去支撑更好的教育，更好的效果。所以，我们的曲线慢慢从下边又开始上去。
首先，我认为整个少儿编程行业是一个非常开放的系统。很多人问我一个问题，它什么时候会像英语一样成为一个非常大的行业？我觉得核心是要解决两个问题，大家可以看到，课程的标准化，人才服务的标准化，本质上其实都是一个问题，就是自身的问题。我觉得外部的渗透率，当然随着时间的迁移会逐步上升，有一个非常大的提升。但本质上来讲，我在后边也会提到，我认为无论它是一个刚需，还是一个非刚需，这个企业如果自己做的足够好，这个行业就可以相应的一样大。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观点，不一定正确。但是，从我自己的实践来看，我看见少儿编程这里边实践的各种路数，各种打法，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先进的，各种各样的获客模式，包括转化模式，包括教育模式，实际上我看到有非常多的企业都在做一些不同的尝试。这里边我们看到还是有蛮多的一些不同的地方。
从另外一些行业来说，我们看到的更多是共性，共性越多实际上你的竞争的空间就越小，因为你是在同维度竞争，实际上大家都很难互相学习什么。另外，我认为一个狭小的时间，经历这么长时间的培训行业的所有变化会给这个行业带来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所有的打法，所有一个类型的企业都在同一个时间相遇，其实会诞生出非常丰富的一些交汇。
最后，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对整个在线教育来说都非常重要的是明年和后年这个时间节点，5G的上线会给我们整个行业带来一些新变化。2001年的时候乔布斯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一个观点，叫“我们当前的很多服务还不能通过网络去进行，是因为我们的带宽还不足以传递我们的情感”。
4G的时代，我们看到在线教育也好，其他的O2O等等服务也好，实际上我们的带宽是支撑我们可以去做一些教和学的交流的。5G我们看到，上周在乌镇的时候看中国移动和中国电信都宣称峰值达到3GB/秒的下载速度，整个带宽的拓宽，带来的不仅仅是交互形式上的变化，我相信会给整个行业带来一个更丰富的变化，我也非常期待看到这样的一个变化。
当然，最后我们看到政策和教育相关的部门的一个正确的引领下，本着像国务院在《新一代人工智能规划》里边这样一个方针，我们看到的是在政府领导下，编程教育变得越来越公平，更好的教育来的更快，这也是GET大会的一个主题。
资本态度
谈到资本这一快。资本的因素其实非常多，这里边我看到的是今年上半年的一个情况。里边有几点，一个是政策，政策的利好，大家其实或多或少的知道。另外，社会认知的明显提升，这是我们刚刚谈到的一个渗透率，渗透率这两年来一定会是一个提升的趋势。另外，今年大家看到有非常多的玩家在进入这样一个领域，并且到明年我们预计会越来越多，其实今年就已经会有差不多上千家公司在进入，明年我们会看到非常多非常多，资本当然也非常热。
我总结了一下，2015-2018年我自己创业的一点感受。2015年其实整个领域没什么人在管，叫无人问津。2016年开始有一些投资人在观察这个赛道，觉得还不错，开始有一些出手，非常少。2017年大家关注的更多一些，到2017年有蛮多人开始在追逐这条赛道，甚至笃定在这条赛道上，部分人的看法也放在这儿。大家可能在赛道更看好的情况下，可能更关注自身公司的情况。这三年七十我们看见整体的一个变化还是特别明显，2015-2018年整体的变化跟今天“演变”的这个主题也非常像。
刚需与非刚需
谈到资本，我特别想说一个问题，就是很多的资本跟我聊的时候，不知道各位企业家有没有遇到过，都会问刚需和非刚需的问题。我分享一下我自己的一点点看法。
这里边大家可以看到，1850年矿泉水和饮用水发生，1886年可口可乐诞生，这两幅图里面，哪一个是刚需，哪一个是非刚需呢？大家可以自己去判断一下。再到后面同样是1886年的时候，钢笔和纸是刚需，还是柯达的照相机和胶卷是刚需呢？再到往后走的时候，我们看2017年的时候，一台诺基亚的能打电话的手机是刚需，还是这边能触摸的iPhone？哪一台是刚需，哪一台是非刚需呢？
为什么举这三个案例呢？就是因为今GET大会，我也不太想过多的从自身的一个角度来讲，我更希望从整个行业角度去看看能不能回答大家的一些问题，能不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启发。
从大时代来讲，我们现在从时光机穿越回去，我们非常好的评价。这里边我写了一个词叫“思维的遮罩”，很多人容易被当下非常短期的局限性局限住。
第一句话，望远镜和显微镜，科学家说它会歪斜你的视觉，绝对不能用这个东西。第二句话，科学家说交流电非常危险，这个非常著名，大家应该都知道是谁。后边那两个，大家可以看看，分别都是谁讲的。有声电影，最多只能维持6个月，这是卓别林讲的。后面一个是奥尔森说的，他觉得没有理由每个家庭都有一台电脑，所以他被IBM和微软颠覆掉了。
所以，我觉得在我们看一个问题的时候，有时候把尺度放的更大，看的东西更多，更不容易被思维遮罩住。刚需和非刚需，很多人问的是家长的需求，但是根本性是孩子学习的需求在哪里。
所以，当我们以这样的角度看这个问题的时候，所有的这些我们看到的非刚需都是刚需。而这里边我提另外一个观点，不一定正确。我们看到的是，刚刚我们列举的那几个企业，在他的行业早十年的时候，他垄断了行业90%的利润，这里边包括了可口可乐、柯达和iPhone，iPhone直到今天还垄断着行业90%的利润。
刚需意味着分散，非刚需的行业恰恰有可能蕴含着占领90%行业利润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属于每一位这个行业的从业者。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刚需和非刚需就不再是一个问题了。我们认为真正的创新往往它不是在刚需初期诞生的，想要挑战我们教育原有的一些固有的弊端，想要改变原有的一些制度的问题，我们认为可能从非刚需这里边，随着创新和迭代，它慢慢成为一个新刚需的过程，我们能解决原有的一些问题。
我们觉得每个用户实际上都在期待一个非常美妙的非刚需产品，让它挖掘出内心真正的刚需。我觉得每个家长其实他心里要什么非常清楚。前几天有一个急着嫁女儿的新闻广为流传，现在就把女儿嫁了吧，只要亲家管我做作业。其实本质是想让成绩好，想让孩子完成学校里的功课，这两者之间不冲突。
从资本的角度来讲，我们觉得可能资本应该从大尺度，从更大的角度去看，少儿编程的长期价值在哪里？你是只想要乔布斯中间的那个电话，还是也希望有iPod，代表音乐的乐趣，有Internet，代表着连接的社交，你希望都有吗？这个其实对家长，对资本圈来说不是个问题，大家希望都有。
少儿编程的未来趋势
说三点趋势。
第一，我们认为少儿编程会从对程序员的这样一个简单学习演变成一个对计算思维的培养。这里边非常重要的有两点：1.人的思维，不是计算机的思维，本质是培养人。2.面向所有的人，所有领域，不局限于计算学科，这两点非常重要，我们认为是一个大趋势。
第二，我们认为必须要对教育行业动刀子，深入去砍，编程本身是特别适合分析，因为有所有的数据，不像语文、数学很多数据在纸面上，在交流上。但是，我们当前其实面临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呢？昨天我看许小年教授的一篇文章，他讲的蛮有意思。他讲，一个农民说，他现在拖拉机有很多台了，国家政策也执行的非常好，现在还要增产，亩产还要上去，怎么办呢？
他举这个案例其实是写我们国家现在面临的一些经济问题和要解决的方案，但是其实我看这个想到了两个事情：1.挺像我们现在的一些好学校面临的情况，就是有很多设备了。教育信息化，搞了很多白板、硬件给我了，你要搞人工智能，是不是要给我再塞一台新设备？你期待着我塞一台新设备就能提高我自己的一个教学水平吗？这是我们很多学校面临的情况。
2.从企业的角度来讲，我看到的是我们已经有了很多硬件、软件，有很多商业模式的创新，但是其实看到这个农民在这种情况下要增产，怎么办？他只能去找袁隆平院士，让他去给他一些更优秀的种子。但是，袁隆平院士的种子是怎么来的？是通过高额的投入，在科研上面的投入，在创新上面的投入去得到的回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作为一个企业来讲，我们现在看到在线教育也好，编程教育也好，给这个行业带来一定的红利，能让你迅速的发展，收入增长的非常可观。
但是，从本质来讲，怎么样让这个教学效果变得更好，我们提一个观点，叫我们必须要对它去动刀子，要把教学的每个环节拆分下来。原来是像中医一样依靠着一个老师在把他的经验做传授。现在我们必须要把他的每个环节都去做一个详细的分析。我们要高度的投入，高度的重视，把他的各个环节拆解下来，否则我们靠现在的商业模式的创新这个红利很快就会用完。我们现在的创新模式非常简单，大家可以看到，所有的在线教育拉一个人就能来干，一个获客销售老师就能上线，这部分红利会去的很快的，必须要更大的投入，这是我觉得的一个趋势。
第三，我觉得会从老师为中心，变成一个学生为中心。就是皮亚杰和Seymorpapert的一个核心理论。整个发生认识论，其实他有一个非常详细的理论去支持，核心是什么？核心就是我们在我们的脑海里建立了一个很固定的一个图示，当新的信息来的时候，比如我们的图示是我们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所有的太阳和月亮，金星、木星都围着地球转，当一些新的信息来的时候，要么发生同化，要么发生顺应。
在我还可以理解的情况下，我会发生一个知识的同化。在我不能理解，比如改天观察到一个金星逆行了，它不是围着地球转吗？为什么逆行了呢？我发现了新的信息超越了我原有的范围的时候，这个时候就会发生顺应。整个过程实际上是解释我们的知识是怎么样从无到有，怎么样从低层级变成高层级的一个过程。这里边其实非常核心的是一个交互动作。大家是通过交互动作去认识的。我提这个趋势是因为我们从1967年Seymorpapert去做了这样一个LOGO语言开始，实际上整个行业就在秉承着这样一个方法论和一个观点在做这样一个事情，我们认为它既是往未来演变的趋势，又是回归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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